2018年12月28日,公安部督办的"4•24"特大海外医疗诈骗案侦查终结,浙江省嘉兴市公安局秀洲区分局将案件移送检方审查起诉。
免费坐飞机出境游、免费参加高端海外医疗说明会、免费接受"国际权威医学机构"体检……这是嘉兴市某美容院为会员提供的诱人福利。然而,当他们踏上旅程时,便进入了他人精心设置的海外医疗骗局。
2018年4月24日,在公安部和浙江省公安厅统一指挥部署下,嘉兴市警方打掉了这个诈骗团伙。经查,该团伙的主要组织方,是大连思兰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他们从2014年开始作案,诈骗区域不断蔓延,受害人遍布除西藏和港澳台以外的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作案2000余起,涉案总金额近10亿元。
这也是迄今为止公开报道的案例中,在全国范围内警方破获的涉案金额最大的一起海外医疗诈骗案。
该诈骗团伙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他们以美容院做幌子,专挑高收入、爱养生、不懂法、不懂医者下手。根据这部分人的心理,精心编制了一套剧本和话术。
美容院的服务员在跟这些受害者聊天时,会刻意打听他们的财产、家庭情况等,再以感恩客户、免费旅游的名义,诱骗他们到海外医院体检,再通过假医生做虚构体检报告,谎称受害人属于易患癌的高风险人员等,诱骗他们购买天价"药品"。
截至目前,警方已依法查获涉案人员132名,冻结涉案资金7000多万元,扣押假药3000多箱及一大批涉案物品。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海外就医已经成为越来越多人的选择,在国内医疗无法达到理想情况的情况下,权威可靠的海外就医便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经过近些年行业发展与市场培育,海外就医市场的主体出现了新趋势,即海外就医逐渐从高端净值人群过渡至中产阶层。随着市场需求的上升,除了新设海外就医服务机构数量的增多外,一些传统的高端私立诊所凭借其医疗背景,也开始纷纷涉足这一领域,市场呈现供需双升的格局。
世界重大疾病的医疗目的地非美国、日本莫属。美国接收海外患者的历史最长、体系最为完善,其一流医院大多都设有国际医疗部,不仅接受中国患者,还广泛覆盖中东、韩国、俄罗斯等国,甚至患者个人可直接对接。日本政府则从2011年开始鼓励接受海外患者,并专门设置了医疗签证。
海外就医人数攀升的主要原因是国内的医疗服务无法满足部分患者的需求,尤其是癌症、心脏、神经系统、丙肝等疾病,此外还包括癫痫、渐冻人症等少量罕见疾病。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世界各国医疗实力排名显示,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医疗实力、医疗新技术、新设备、新药物研发及推广方面均居世界前列,不相伯仲。所以美国和日本占据着出国看病目的地前两位,据媒体报道,2014年出国看病人数中有50%选择美国、45%选择日本、4%选择欧洲,1%选择其他地区。
美国依然强有力的排在出国看病第一位,主要是美国医生精湛医疗技术,医院一流服务质量,规范治疗过程,先进设备,药品质量保证,并且很多新药能够先于中国使用(中国对于国外一些新药使用,还需要重新审批,临床试验,但病人等不起);还有不会滥用药物和过度治疗,这方面有保险公司监督。人文关怀方面,更是做得很好,单独诊室,病房,非常注意保护病人隐私。另外,美国都是预约看病,用不着排队等候。所以,中国经济发展,随着家庭收入增加,一些人在教育方面,穿着打扮方面,旅行方面,公务条件方面,都有很大投入,医疗方面也开始有很多人来到美国就诊。其实,一些中东国家人,来美就诊早已经很常见。
从“癌症县”到“癌症村”,中国肿瘤发病的历史与地理坐标背后,是社会发展与生活方式数十年变迁带来的癌症高发态势,肺癌、肝癌、胃癌、食管癌、结直肠癌、宫颈癌、乳腺癌和鼻咽癌被列为重点防治的癌症。直线上升的肿瘤人数,中国的医疗资源将很难满足,势必会引领越来越多的高端人群将目光投入国外,在国外寻找更好的治疗。
近年来,我国海外医疗中介服务市场发展迅速。2017年,中国海外就医人数达到2025万人次。
市场规模成倍数增长,2012年我国海外医疗中介服务市场规模为4.3亿元,2017年增长至45.49亿元。
随着我国经济的迅速发展,继住房、教育问题之后,医疗已经成为一个新的关注点,并逐渐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很多国人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于国内的医疗服务水平,因此赴海外就医和体检自然越来越受到大家的追捧。
近些年,海外就医业务蓬勃兴起,在给很多人“生的希望”的同时,潜在的问题也逐渐显现。
相比于国内就诊,到海外就诊,终归是远隔重洋,言语可能不通,信息的隔阂会更大。因此,多数到国外就诊人群都需要中介机构来牵线搭桥,但什么样的人有资格来做这方面的中介?这些机构如何保证遇到问题医疗进行规范维权?利用重症患者的求生欲望,中介机构不断渲染既往成功案例,鼓吹海外就医的疗效,让患者对治疗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但事实上,由于疾病的复杂性和个体的差异,没有两个人所患的疾病是相同的,前人的成功仅能作为一种参考,不可能被复制。但中介机构鼓吹希望,让患者花巨资去尝试,有时候未必能让癌症患者得到有效治疗,还可能会耽误患者的治疗时机。
出国看病服务机构承载着患者生命希望,公众对待每一个步骤都需要了解清楚。
首先,签约时一定要注意,相关机构应拥有该国医院的授权,作为正式条款写入双方签订的合约,以避免不实宣传带来的经济损失和治疗风险;其次,患者还可以根据服务机构能否提供治疗费用折扣来判断中介的真假。由于正规机构的服务费用和治疗费用是完全分开的,因此,患者可以要求服务机构将费用折扣写入服务合约,并写明违约责任,以便一旦遭遇欺诈可以维权;另外,如果真的想去海外就医,一定要办理医疗签证。如果患者使用旅游签证出国,一旦发生纠纷会陷入签证欺诈,后果可想而知。
做出海外就医选择,患者和家属应该明确上述问题之外,在面对市场的种种诱惑与夸大宣传时,还应该多问些“为什么”,警惕虚拟希望所带来的陷阱。
存在多种不可预知风险
业界专家认为,海外就医不能被地域局限住视野,只要能将国外的先进医疗技术、创新治疗方案应用在患者身上,就是好的就医方式。
然而,专家不建议重症患者都一窝蜂地去国外治疗。就医流程及法律法规的差异、患者身体的状况等因素,都会引发海外就医的风险。海外就医其实存在很多不可预知的风险,首当其冲就是翻译问题。
医学翻译和普通翻译不同,不仅要将患者的病情全部翻译过来,而且还要翻译得非常准确详细,只有这样才有助于国外医生对疾病给出合理的治疗建议,否则的话,就会造成很大的误会,从而耽误了治疗。
目前国内一些大型医院都与国外医院有国际远程会诊合作,疑难肿瘤患者均可通过远程会诊,让国内外专家共同讨论制订最佳治疗方案,然后在国内进行治疗。
麻省医疗国际也提醒患者,准备出国就医前,应先对国外相关疾病的治疗情况有初步的了解,比如海外医疗有哪些有效的治疗方案、药品信息及临床试验等信息进行了解,对术后效果如何,治疗需要多少费用等问题,来衡量海外就医的必要性,从而让出国看病之行发挥出更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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